第三十四章殿下的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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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情況不是沒出現過，那是在她的洛神心法還沒大成前，被高強的法修使了陰招標記，一路追殺，差點沒活過來。
沈修宜想了想，不確定那個夢境不知道是蘇妙泉控制下的結果，還是吹葉的靈體曾經接觸過的場景。
“殿下。”她仰視楚洛，想詢問他的看法。雖然他沒什麽存在感，仿佛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，但她整個人窩在他身上，能不發現他的存在嗎？
“我在。”楚洛好看的紅唇微啟吐出兩個字，並未張眸。
“剛才那個夢，我不能確定方向。”
“你說說。”
沈修宜離開他懷抱，盤腿坐在他對面，細細回憶起夢中所見。最後提及天空出現紫霧的細節時，倏地一震，凝視他片刻，笑道：“是你來救我了。”
楚洛緩緩張開紫眸，“蘇妙泉原先不知道你的能耐，心機不會深沈至此。”
言下之意，否定蘇妙泉所為。
沈修宜接受了他的意見，那麽在吹葉靈體的影響下所生的夢境，就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了。
“殘忍。”經歷再多的苦難與崎嶇，沈修宜還是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子，無論是人間或者仙修界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者如過江之鯉，但遇到這種事，總覺得殘忍。
“明日有兩個刺客要來。”楚洛又合上眼，轉移了話題。
“殺你？”沈修宜當然洞悉王府裏種種戰鬥遺留的痕跡，只是原因為何，她還不知道。
楚洛沒答話，但答案是肯定的，不然還能殺誰。
沈修宜聰慧，明白他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此事，因為外有趙朗為他護衛，就算趙朗不敵，他也能以趙朗作掩護，自己出手擊敗刺客。
況且先前趙朗也提起過，那麽他的目的……腦海靈光一閃，她懂了，然而沒說破。
接下來，是長時間的沈默。
直到天色變暗，秋風颯颯，楚洛才單眸睜開一條縫窺視沈修宜。
她坐著睡，怪不得這麽安靜。
“需要丹藥助你淬體嗎？”
沈修宜一聽到他的聲音，馬上醒了，“我來的第二天就已經修覆了所有經脈，這個身體沒任何問題，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凡人長年被折磨虐待，造成體格虛弱。長大就好了。”
“什麽時候長大？”
“看我心情。”沈修宜滿不在乎，什麽封印、什麽禁錮，只要不是封閉空間，根本不算個事。
“如果蘇妙泉把心一橫誓要取你性命，你能活著出來嗎？”楚洛這回沒和她擡杠，一針見血指出到剛才那一戰中她的處境，實在危險。
沈修宜想也不想：“能。”
“因為什麽？”楚洛明知道趙朗救她出來時，她已經虛脫，就是因為這個身體太差，靈泉太弱儲存不了多少靈力。
“因為有你。”她半玩笑半認真地說，笑容滿面。
這麽大個恭維甜箭射到心上，楚洛居然文風不動。
沈修宜揚揚眉，說自己的話，不探究聽者心思。
現在身處人間，當然要品嘗下人間美味了，柔月那姐們手藝真沒話說，甜點美味可口。原想用什麽法子請她來一盤，誰知道沈修宜才下閣樓，柔月就敲開門，溫柔如水地托著一盤精致的小點心進來。
沈修宜微楞，“你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送點心來？”
柔月笑道：“我每日申時都會送來一份點心，不過殿下通常不吃。”
“那他吃什麽？”
“每日中午五谷雜糧，晚上服丹。”柔月照顧楚洛起居兩年，十分清楚。
“那你現在弄盤點心來幹嘛，想討好我？”沈修宜習慣性地套別人話。
柔月不屑地輕哼，“你有需要我討好的本錢？”
沈修宜忽然有種覺悟，近墨者黑，柔月和楚洛一樣，不喜歡直接回答別人的問題，而是不斷反問。
“當然有，我現在是殿下身邊灸手可熱的紅人！”她拖長了尾音，晶亮的黑眸閃著挑釁之色。
柔月咬唇，沈修宜拿這個說事，她真的沒轍，因為這個說法無懈可擊。
但是，她壓低聲音說：“殿下一向生人勿近，你猜允許你靠近會不會不可告人的目的？”
她表面真誠，像給好友提出意見，實際內心在偷笑。
沈修宜斂容，心想：你這小鬼頭想玩離間計？我會上當麽？那就上當給你看看吧，邊想邊說：“難道想利用我？”
柔月皺眉，垂眸掩飾內心真正的想法，緊張地道：“你別瞎猜，殿下一向低調內斂，再說你有什麽可利用的。”
沈修宜嚴肅地反駁：“我是一枚極品棋子，內外兼修，退可守進可攻，利用價值可謂上乘。”
柔月警覺地審視她，說得好像是真的，可怎麽不難過？“別人把你當棋子，你還老高興的樣子，真是無藥可救。”
她輕蔑地翻了沈修宜一眼，想走，卻被攔下。
“我的柔月小姑娘，你是扯線木偶被扯壞腦袋了吧。”沈修宜一臉惡意。
柔月被她的話戳中心窩子，不禁心如刀割，紅著眼說不出話來。
沈修宜正經起來，意味深長地說：“不是歹毒的人，就不要說惡毒的話。”
柔月撇頭，撒嬌的語氣說：“哪裏有。”
在沈修宜眼裏，柔月不過是個可憐的未年成少女，再加上心胸廣闊，自然就不和她計較了，大眼珠兒一轉，湊近笑問：“想報仇嗎？”
柔月吸吸鼻子，心裏像貓撓一樣癢，“要。”堅決地說出這個字後，被藥大的過程再次浮現眼前，幕幕剜心。她忽然捂臉惶恐哭道：“能安度餘生就好。”
認命了。
沈修宜卻不允許她認命，“只要你們保持處，子之身就能像常人生老病死嗎？”
柔月怔住，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問過，就連她們自己也不會去問，誰會來關心她們這種生來就卑賤的供權貴玩樂的人……
沈修宜步步逼近，意味深長地說：“據我所知，都活不長久的啊。”
柔月啜泣，“我，昨夜老妖婆就說了，十三歲起計，五年沒破身就會全身炸裂而亡。”
“你多少歲了？”沈修宜眼神犀利。
柔月猛地一震，絕望地看著她，全身哆嗦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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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修宜想了想，不確定那個夢境不知道是蘇妙泉控制下的結果，還是吹葉的靈體曾經接觸過的場景。
“殿下。”她仰視楚洛，想詢問他的看法。雖然他沒什麽存在感，仿佛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，但她整個人窩在他身上，能不發現他的存在嗎？
“我在。”楚洛好看的紅唇微啟吐出兩個字，並未張眸。
“剛才那個夢，我不能確定方向。”
“你說說。”
沈修宜離開他懷抱，盤腿坐在他對面，細細回憶起夢中所見。最後提及天空出現紫霧的細節時，倏地一震，凝視他片刻，笑道：“是你來救我了。”
楚洛緩緩張開紫眸，“蘇妙泉原先不知道你的能耐，心機不會深沈至此。”
言下之意，否定蘇妙泉所為。
沈修宜接受了他的意見，那麽在吹葉靈體的影響下所生的夢境，就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了。
“殘忍。”經歷再多的苦難與崎嶇，沈修宜還是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子，無論是人間或者仙修界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者如過江之鯉，但遇到這種事，總覺得殘忍。
“明日有兩個刺客要來。”楚洛又合上眼，轉移了話題。
“殺你？”沈修宜當然洞悉王府裏種種戰鬥遺留的痕跡，只是原因為何，她還不知道。
楚洛沒答話，但答案是肯定的，不然還能殺誰。
沈修宜聰慧，明白他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此事，因為外有趙朗為他護衛，就算趙朗不敵，他也能以趙朗作掩護，自己出手擊敗刺客。
況且先前趙朗也提起過，那麽他的目的……腦海靈光一閃，她懂了，然而沒說破。
接下來，是長時間的沈默。
直到天色變暗，秋風颯颯，楚洛才單眸睜開一條縫窺視沈修宜。
她坐著睡，怪不得這麽安靜。
“需要丹藥助你淬體嗎？”
沈修宜一聽到他的聲音，馬上醒了，“我來的第二天就已經修覆了所有經脈，這個身體沒任何問題，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凡人長年被折磨虐待，造成體格虛弱。長大就好了。”
“什麽時候長大？”
“看我心情。”沈修宜滿不在乎，什麽封印、什麽禁錮，只要不是封閉空間，根本不算個事。
“如果蘇妙泉把心一橫誓要取你性命，你能活著出來嗎？”楚洛這回沒和她擡杠，一針見血指出到剛才那一戰中她的處境，實在危險。
沈修宜想也不想：“能。”
“因為什麽？”楚洛明知道趙朗救她出來時，她已經虛脫，就是因為這個身體太差，靈泉太弱儲存不了多少靈力。
“因為有你。”她半玩笑半認真地說，笑容滿面。
這麽大個恭維甜箭射到心上，楚洛居然文風不動。
沈修宜揚揚眉，說自己的話，不探究聽者心思。
現在身處人間，當然要品嘗下人間美味了，柔月那姐們手藝真沒話說，甜點美味可口。原想用什麽法子請她來一盤，誰知道沈修宜才下閣樓，柔月就敲開門，溫柔如水地托著一盤精致的小點心進來。
沈修宜微楞，“你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送點心來？”
柔月笑道：“我每日申時都會送來一份點心，不過殿下通常不吃。”
“那他吃什麽？”
“每日中午五谷雜糧，晚上服丹。”柔月照顧楚洛起居兩年，十分清楚。
“那你現在弄盤點心來幹嘛，想討好我？”沈修宜習慣性地套別人話。
柔月不屑地輕哼，“你有需要我討好的本錢？”
沈修宜忽然有種覺悟，近墨者黑，柔月和楚洛一樣，不喜歡直接回答別人的問題，而是不斷反問。
“當然有，我現在是殿下身邊灸手可熱的紅人！”她拖長了尾音，晶亮的黑眸閃著挑釁之色。
柔月咬唇，沈修宜拿這個說事，她真的沒轍，因為這個說法無懈可擊。
但是，她壓低聲音說：“殿下一向生人勿近，你猜允許你靠近會不會不可告人的目的？”
她表面真誠，像給好友提出意見，實際內心在偷笑。
沈修宜斂容，心想：你這小鬼頭想玩離間計？我會上當麽？那就上當給你看看吧，邊想邊說：“難道想利用我？”
柔月皺眉，垂眸掩飾內心真正的想法，緊張地道：“你別瞎猜，殿下一向低調內斂，再說你有什麽可利用的。”
沈修宜嚴肅地反駁：“我是一枚極品棋子，內外兼修，退可守進可攻，利用價值可謂上乘。”
柔月警覺地審視她，說得好像是真的，可怎麽不難過？“別人把你當棋子，你還老高興的樣子，真是無藥可救。”
她輕蔑地翻了沈修宜一眼，想走，卻被攔下。
“我的柔月小姑娘，你是扯線木偶被扯壞腦袋了吧。”沈修宜一臉惡意。
柔月被她的話戳中心窩子，不禁心如刀割，紅著眼說不出話來。
沈修宜正經起來，意味深長地說：“不是歹毒的人，就不要說惡毒的話。”
柔月撇頭，撒嬌的語氣說：“哪裏有。”
在沈修宜眼裏，柔月不過是個可憐的未年成少女，再加上心胸廣闊，自然就不和她計較了，大眼珠兒一轉，湊近笑問：“想報仇嗎？”
柔月吸吸鼻子，心裏像貓撓一樣癢，“要。”堅決地說出這個字後，被藥大的過程再次浮現眼前，幕幕剜心。她忽然捂臉惶恐哭道：“能安度餘生就好。”
認命了。
沈修宜卻不允許她認命，“只要你們保持處，子之身就能像常人生老病死嗎？”
柔月怔住，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問過，就連她們自己也不會去問，誰會來關心她們這種生來就卑賤的供權貴玩樂的人……
沈修宜步步逼近，意味深長地說：“據我所知，都活不長久的啊。”
柔月啜泣，“我，昨夜老妖婆就說了，十三歲起計，五年沒破身就會全身炸裂而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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